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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酒馆(2 / 2)


  「同学,有什么事吗?」教授抬手调整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面目和蔼的看着谢澈。

  「教授,我想先请下礼拜的生理假。」

  教授问了名字后,在点名簿上找到谢澈的名字。

  「是怎么了要请生理假,你的易感期不是刚过吗?」

  谢澈有些不自在的说「教授,我的伴侣发情期要来了。」

  教授颇为意外的回道「原来你有伴侣了啊。」

  谢澈微微点头,教授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轻拍了谢澈的左肩「对他温柔点啊。」

  「知道了。」

  晚上,汪景约了几个好哥们去老地方,是一间在山上郊区的小酒吧,苏文岳到点才发现,自己竟然是最晚到的。

  「真难得啊时间管理大师,今天怎么这么准时?」

  苏文岳坐在靠窗的位置,磨磨蹭蹭的拍了张风景图给谢撤,又腻腻歪歪的聊了回儿废话,才有时间放下手机调侃汪景。

  「哎呀,今天把大家叫来,就是呢,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。」汪景摸摸自己刚剪的刺头,后脑勺因为头发特别短,摸起来刺刺的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。

  哥几个以为他是想炫耀自己的新发型,纷纷起鬨。「知道你剪头发了,很帅,别穷显摆了。」「哎呀大帅哥,不可能为了一个发型就把大伙儿叫来吧,那这样不请客可是说不过去了喔。」「汪景你小子飘了啊,钱太多就早说嘛,别愁没处花,爸爸帮你啊。」

  「啊不是啦!」汪景示意大家安静下来,之后又拖拖拉拉扭扭憋憋的不说话,终于,过了半响,才傻呼呼的冒出几个字。

  「我想在年底和婷婷求婚。」话一出,大家都先是一愣,随后便献上祝福和鼓励,甚至还有人开始帮汪景出餿主意说求婚要怎么怎么盛大。

  苏文岳在一旁也满是喜悦,但看着汪景开心的接受大家的祝福,不免有种脱离人群,就彷彿自己置身事外,只是一个时空观察员,观察着这不属于自己的时空。

  从前他不敢想结婚,那太耀眼,也太遥远,在苏文岳意识到自己喜欢alpha的年代,同性恋还没得到大家的接受,那是需要隐蔽的,可耻的。

  就好像玩玩可以,可如果你认真了,就是犯罪者,噁心的神经病。

  现在随着同性恋的议题受到关注,群眾们渐渐的接受了,看开了。

  结婚,苏文岳第一次有了认真思考的念头。

  「谢谢你们啊兄弟,但我没有想搞什么求婚惊喜,也不是这样说,就是,婷婷吧,她之前就说过,不希望求婚还要像演戏一样给别人看。」

  汪景说的太多,口乾舌燥,就拿起一旁的啤酒猛的灌了一口。

  「我想她吧,应该会喜欢,就在家里,咱们两口子,简简单单的吃个小蛋糕,给她个小惊喜。」说这话的时候,也不知道是酒精开始作祟还是恋爱使人像个白痴,汪景就傻笑着盯着桌子,就似那青春期思春的少年,拿着对象的小皮筋,在上课时无声的思念。

  苏文岳实在是没脸看他这样,一膀子甩人家背上。

  「你干嘛打我!老畜牲。」汪景被吓的一激灵,酒都醒了。

  「嘖,什么老畜牲,别和谢澈乱学,这么大人了跟个小孩子似的。」

  谢澈是认识汪景的,之前因为柏教授和他见过几面,上次苏文岳又说要带他去认识朋友,就和汪景吃了顿饭。

  谢澈惊讶的点是,他和汪景意外的很合得来,而汪景讶异的点是,为什么是谢澈帮自己兄弟夹菜,这不应该啊?

  「苏文岳你吃软饭?让小孩子给你夹菜,你就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,嗷嗷待哺,丢不丢撵。」

  「滚,我们这是情趣,你懂不懂。」

  事实上,苏文岳也曾经想给谢澈夹菜,可由于他本人实在是挑食成习惯了,所以如果他给谢澈夹菜,那谢澈就会吃不到苏文岳不吃的东西,因此这种行为马上就被谢彻制止了,从那之后,就变成了谢澈给苏文岳夹菜。

  因为谢澈每天老东西老变态老头子的叫,汪景听了几耳,偶尔斗嘴的时候就会跟着叫苏文岳老傢伙之类的。

  「你还好意思说我,你拐人家谢澈这么个小可爱,什么时候带回家见家长啊?」

  汪景凑到苏文岳身旁,两人碰了一杯,其他人也两三成群的聊着间话,无非股票,无非家常。

  「没那么快,之前谈恋爱都没给他们见几个,更何况现在都没在一起,别瞎点鸳鸯谱。」

  「是吗?我觉得你挺喜欢他的,之前不也没让我们见几个吗,现在没在一起就带来给你爸爸我过目,再说了,这小孩我真心觉得不错,看着就有上进心。」

  「再说吧。」

  「你就喜欢这种难搞的,喜欢人家对你一开始百般防备却又慢慢被你驯服。」

  「你怎么知道被驯服的不是我?」

  汪景用一种「算了吧你」的白眼看着他。

  两人又碰了一杯,饮尽这杯酒,苏文岳就说要到外头去吹吹风,汪景没和他一起去。

  苏文岳其实近几年已经很少抽菸了,本来烟癮就不大,但谢澈喜欢看自己抽菸。

  如果两人没做的太狠,做完谢澈还醒着,他就会到阳台去抽根菸,苏文岳给他拿毯子要他披上的时候,谢澈会搂着他的脖子给他递菸。

  用嘴渡。

  云烟繚绕。

  「我喜欢看你抽菸的样子。」谢澈在耳畔低喃。

  「看着让人想骑在你身上,我也喜欢看你高潮的脸,很漂亮,脖子上有我的标记就更美了。」

  没有人知道谢澈的这副模样,只有苏文岳见过,这种认知满足了alpha的佔有慾。

  「不是只有你想把我关在房间里,哥哥,我也想把你堆在我的巢里,让你的全身都沾满我的信息素,那样一定看起来很美味。」谢澈的食指磨蹭着苏文岳的腺体,眼神中带着alpha的审视,苏文岳示弱的信息素令小猫咪很愉悦。

  「抽菸是唯一一件我母亲不管我的事,那曾经是我的自由。」

  谢澈在高潮的时候,狠狠地咬上苏文岳的后颈。

  「现在你是我的自由。」

  苏文岳吹着山风,闻着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的清凉气息,没有谢澈的信息素好闻。

  他拨通了一个月几百通纪录的电话。

  他想他迷人的小猫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