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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(1 / 2)



文革开始后,当时新组建的革委会可谓权倾一时,他们接管了海山市的一切。

六八年年初,这些被杰振标爷爷处理过人就借机报复,他们无中生有地捏造事实,用写匿名信的方式,多次举报诬陷杰振标的爷爷是隐藏起来的反革命集团中的一分子。

那些革委会的人对匿名信上捏造的东西是宁可信其有、也不可信其无。

杰振标的爷爷也就因为匿名信事件被革委会隔离审查。

可经过半年多的隔离审查,革委会虽然相信这些人在匿名信上捏造出的黑材料,但却苦于找不到确凿证据来证明这些,看看反革命这顶帽子是扣不上了,于是革委会将杰振标的爷爷打成右派分子,他们撤销了杰振标爷爷的一切职务,将他押送到离海山市数百公里外的向阳红农场去接受改造。

而杰振标的奶奶想不通啊,她一气之下就跳楼自杀了,家里就留下了杰振标的父亲杰瀚沣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
那时候杰振标的父亲的杰瀚沣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。

对于杰瀚沣而言,父亲杰新国刚被革委会的人押走不久,母亲就轻生而去,尚未涉世的杰瀚沣猛然间就得直接面对那个乱糟糟的人世,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,又该怎样独自去应对当时那种纷乱的局面呢?

杰瀚沣的母亲自杀的那天晚上,几个好心的街坊邻居在帮忙张罗着后事,家里只有杰瀚沣独自一人,他心中惶恐,不知道自己今后该要依靠谁?

这个时候的杰瀚沣特别思念被押走的父亲。

杰瀚沣记得革委会的人是要把父亲押到向阳红农场去改造。

无依无靠的杰瀚沣决定连夜离开家里,去向阳红农场找自己的父亲

那是个深秋的季节,夜晚的天气已有十分的寒意!

杰瀚沣独自一人来到海山市长途客运站外,他卷曲着身子蹲在客运站门口,等着第二天一早搭乘长途客车。

可在客运站外苦熬了大半宿,当第二天天亮时,一夜未眠又没吃东西的杰瀚沣靠在客运站门口的柱子旁,冷得不住地哆嗦。

客运站门口就有买早点的铺子。

杰瀚沣看着那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是直咽口水。

伸手往兜里一摸,摸出了仅有的两角钱。

杰瀚沣跑到早点铺前,看着买早点的师傅怯怯地一问,却让他心中一凉!

因为那年头买食品除了要钱,另外还需要粮票。

那热腾腾的包子二两一个,杰瀚沣身上可没带粮票。

那师傅倒是个好人,见杰瀚沣虽然没有粮票,他却什么也没说,从杰瀚沣手里抓过那两角钱,说了句‘粮票算我的了’之后,就塞给了杰瀚沣三个包子。

杰瀚沣肚子里饿得咕咕叫,他捧着包子正要往嘴里送,却有人在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
杰瀚沣扭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年纪比他略小些的女孩正眼巴巴地望着他呢。

这个小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,看着杰瀚沣手里捧着的包子,正不停地砸吧着小嘴儿,那样子明显也是饿得不行了。

杰瀚沣什么也没说,将一个包子递给了那个小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