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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痔青年(1 / 2)





  “是罗渽民xi吗?”

  “你是?”

  车银优从她手机里记下了号码,当天夜里就行动迅速的拨通,坐在藤椅上浅笑即止,反问道。

  “听不出来吗?”

  聪明人VS聪明人。

  不必装傻。

  “什么事。”

  “你现在可以出来一趟吗,我有事想和你谈谈。”

  按理说,没有一个人能按捺住。

  正常人都会接下这一无声的宣战。

  但有人不。

  罗渽民从跑步机上下来,擦着额头的汗,散漫的走到一边坐下,垂头喘了几口气,重新抬起脸时,那张极漂亮的脸庞无懈可击,神色淡淡。

  “抱歉,我没什么和你谈的。”

  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不再美化表面,直接干脆了当的摊牌。

  “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她。”

  “骚扰?”他右眉一挑笑了,将毛巾取下来,黑色运动T背后已全部汗湿,只是那笑是不在乎的嗤笑。

  “你有问她觉得被骚扰了吗?”

  “说吧,你究竟想怎么样。”

  “车银优xi,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,我一没有打扰你们,二没有碍你的路,第三……”

  他抚着眉尾,看向高楼外的夜景,眸里有精魅,美丽的让人无法猜透,一朵肆无忌惮生长的邪之花。

  “管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  “是吗?”

  车银优搅动着咖啡里的冰块,颔首微笑,眼神无暖意,却极深浓,略略闪过亮光。

  “你还真是和你队友一样难缠。”

  软硬不吃,脸皮极厚。

  “很稀奇?我倒是非常高兴呢。”

  罗渽民以为对方说的是李帝努,铜墙铁壁,没有一处是弱点,甚至更兴奋,这就叫做挑衅。

  “两个人喜欢,总比一个人有趣。”

  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们都互相知道呢,真是劳烦您操心。”

  根本拿不住他啊。

  李东敏本人都想骂一句不要脸,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,皮厚到凿都凿不穿,赖到一种程度。

  “不过银优xi,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呢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你真的了解她吗。”

  “什么意思。”

  “什么意思?哈~”

  罗渽民重新站起身来,他甩了甩额前的发,那蓝色已经冰冰凉凉,像雪地里的风莲,一场皎艳的朦胧梦,露出了光华璀璨的笑,情人般的床前低语。

  “我超喜欢她。”

  “我一天不见她就浑身难受,吃不下饭睡不着觉。”

  “我想吻遍她全身,我想从她指尖摸到脚尖,我做春梦都是她的影子。”

  “她的头发,她的皮肤,她的香气,她的……”

  这段疯疯癫癫的话没说完,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
  他无所谓的耸耸肩,笑着按灭手机,舒服的伸展四肢,自由自在的做哑铃训练。

  唉……

  很没有礼貌欸。

  变态!

  这是变态吧!

  车银优不可置信的望着手机,都什么人呐,sm公司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吗?

  不过随后,不知怎么。

  竟然被这个变态预料中了。

  他收到了一条Kakao消息,来自那个变态口中做梦都在意淫的人儿,内容却怎么也让人意想不到。

  【东敏】

  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随便查看我的手机】

  【我想保留一些私人空间】

  这下。

  车银优的脸色变得凝重了,眉眼一片晦涩,他意识到,自己这是……

  遇到对手了。

  时间回到事发当时。

  距离NCTDREAM的全体直播只剩下了十分钟,但在直播室不远的一间无人staff休息室里,开始了恼怒。

  “你有病啊!”

  “为什么发那种东西!”

  罗渽民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,撑着脑袋反而目光狐疑的望向她,如实推测道出。

  “以前没发过吗?”

  “你这么生气,是有人看见了?”

  南熙贞一愣,被说中心事,红扑扑的脸写满心虚,刚想继续吼【要你管】,下一秒就被暴击。

  “是车银优xi看见了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她眼神奇怪的上下打量这个人,有些怀疑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了窃听器,不然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。

  “我昨晚给你打电话,是他接的,说你睡着了。”

  他倒是什么也不隐瞒,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,依旧斜靠着扶手,眼神明亮且灼热。

  不过始终都没笑,不像以前那样灿烂,仿佛笑累了,有种在寂静里绽放的斑斓。

  “你们说了什么?”

  “他问我有什么事,我说我想你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良久。

  “你神经病!”

  “怎么?”

  这时他才翘起一点点唇角,却足够甜美,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,语气颇为冤屈。

  “想你有错吗?”

  “我想你也不对了?”

  这他妈是对不对的问题吗?

  真是……怎么总也说不过这臭小子!

  “那你发那些……视频是什么意思?故意的对不对!”

  面对质问,他目光变得担忧,倏儿起身,走到她面前,双手抚起小脸蛋,声音温柔极了。

  “被人看见了吗?”

  “唉咕,为什么不给手机设置密码呢?很难为情吧,很害羞吧,那我下次提前问过你再发吧。”

  他像个成年人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,柔情蜜意的摸摸脑袋瓜,垂眸口吻亲亲热热。

  这还怎么发火?

  全被带跑偏了!

  她心烦的嘟嘴,一把甩开对方,想起在车里那俩人的眼神,臊的都想钻进地里。

  “我设置密码了……可……”谁知怎么搞得,车银优就是能解开。

  仿佛看透人心,他眸底有不易察觉的暗光,稍纵即逝,随后一脸为其担心的认真模样。

  “不需要害羞,这是乐趣啊,人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那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
  “你要多多保护好自己的隐私。”

  “下次别被发现了,好吗。”

  完了。

  这一番话说的。

  她居然开始沉思了,甚至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,对啊,干嘛怪她啊。

  发视频没什么错的吧,就是搞得自己……反正车银优好像很生气,可又不是她非要让人家发的。

  虽然几个月的时间并不长,但他已经将这人摸的透透彻彻。

  适时转移了话题。

  罗渽民笑容暧昧,指尖挑起了她无袖短衫的花边袖口,眼神在胸前游移一圈,低沉气音道。

  “你里面空的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我的奶子想透透气不行吗?!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  他终于眉开眼笑,那般惊艳,瞧着她气冲冲的可爱豪迈,忽然一把推倒,压在墙边吻了起来。

  只啄了啄嘴唇,而缠绵于颈边,气息温热,拥抱窒息,深深嗅一把肌肤,闭眼燥腾。

  “我马上要去直播了。”

  “下次给你发我的。”

  说完,他又迅速抽离,转身走到门边,回头大方的给予飞吻,眼睛柔亮,唇角兰花。

  紧接着,室内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
  妖蛾懵懵的靠着墙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明白了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  WTF?

  他发的那段打飞机视频……不是他的?!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绝对是故意的。

  要多么悲惨。

  当夜接近凌晨时。

  南熙贞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了非常多非常多的消息,还他妈全都是那种露屌不露脸的色情视频,这些都来自一个人——

  田柾国。

  疯了吗?

  干嘛呀这是!

  她又不是变态!

  【田柾国!】

  【你不要再发这种东西给我了!】

  很快,回复来了,满满不屑。

  【哼】

  【让你看个够】

  天呐!

  她这是造了什么孽!

  不过除了这件烦心事,还有一件事情不停的催着。

  因为马上要和元斌前辈一起进剧组拍戏,加上这段时间疫情忽然又爆发了,避免以后没时间。

  韩鹤成已经不止两次打电话来让她和安世宇再见一面。

  看来相亲远远没有结束呢。

  “我还要练琴呢,叔叔,来不及了,下次再说吧~”

  她笑眯眯的结束通话,心下郁闷,就算找的是帅哥,硬被逼着也什么乐趣都没了嘛。

  再说,素人再帅,和娱乐圈的尖尖们比还是……略逊一筹的。

  “现在可以开始练习了吗?”

  Joe坐在她旁边,绅士的等待着,那双眼睛如晴空碧洗,一时望进去还是容易受迷惑的。

  可惜。

  她对外国帅哥……提不起劲儿。

  因为体毛太重了。

  Joe的气质自由浪漫,他帅的很有艺术感,棕发微卷,侧脸就像雕像,鼻梁高到可怕,眼窝深的迷人。

  哪里都好,就是……

  她弹着弹着有些分心,不由得瞥了一眼琴键旁的一双手,骨骼分明,修长宽大。

  但,掌背的手毛,还有小臂上的毛发……啧……郁郁葱葱啊。

  受不了。

  她还是喜欢那种——清瘦的、俊秀的、皮肤干干净净没毛的男人。

  “heej~”

  “集中精神。”

  “哦哦。”

  教学time还算顺利,经过几天的基础培训,目前的成果可以手忙脚乱的弹出《爱之梦》的第一小节,大概不到一分钟。

  她又练了几个小时,渐入佳境,joe说还算有一点点天赋,如果从小就开始学说不定现在已经登台演出了。

  什么啊,哪有什么天赋,只是自己学东西比较快而已。

  再说,从小妈妈带她玩各种极限运动,什么冲浪,什么赛车,就连拉斯维加斯赌城都去了好几次,玩的多,学的也多。

  但就是不让自己碰乐器,说什么会挫掉人的锐气,女人要有些锐气才好。

  也不全对。

  自从开始学习钢琴,她就觉得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,很神奇,仿佛能领略到乐曲里的情感。

  不是挫掉人的锐气,而是让人心灵变得宁静。

  《爱之梦》啊。

  脑海中的画面,一位少女轻盈的翩翩起舞,不远处有一位男士静静欣赏,在那舞姿烂漫时,男士的眼神也越来越柔和。

  嘻嘻。

  她得意的停下双手,望着钢琴莫名文艺起来,结束课程后,那颗躁动的心却没有停止。

  好想显摆啊。

  怎么可以没有人知道她会弹李斯特的《爱之梦》呢?

  虽然只有一丢丢。

  向谁显摆呢?

  刘亚仁他们多没意思,一定要懂音乐,一定要是内行,能听得懂才行啊。

  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权志龙。

  “志龙哥,你在家吗?我学会……”

  “不在!”

  吧叽。

  权志龙喝了她一声,不假思索的挂了,一点情面都不留,还在为那天有毛没毛的事情生气。

  “什么嘛!”

  怎么又生气了。

  她没惹这个人啊。

  不在就不在,她找别人显摆。

  找谁呢,做音乐的还有谁?

  南熙贞半蹲在地上,思来想去,觉得自己把一个人给忘了,仔细回想,似乎真的忽然失去了消息,甚至都想不起来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。

  权革呀。

  他会弹琴吗?

  不会更好,可以把他小小比下去。

  “喂?deanoppa吗?你在家还是工作室呀?”

  那边倒是很快就接起来,态度不错,因为禹智皓他们打电话都是随心情来,只是有些奇怪。

  权革的声音有气无力,支支吾吾,轻不可闻。

  “emmm……你能不能不要来找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WTF?

  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了?她已经是昨日黄花,这样不受欢迎了吗?

  “为什么呀?”

  “没……没有为什么……暂时不要联系我,嗯……就这样。”

  “什么这样那样?喂?喂?权革?你竟然敢挂我电话?!”

  真是要气死了。

  不过很不对劲啊。

  很久没见面也没联系了。

  不会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吧?

  听他的声音有些虚弱。

  南熙贞本想一拍两散,不惯着这些臭男人,可良心发现,万一是真的有麻烦,死dean又要骂她没良心。

  于是沉思一会儿,拨通了禹智皓的手机。

  奇迹啊。

  她什么时候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?禹智皓还挺惊喜的接起来,顺便停下了手头里的工作。

  “什么事呀?”

  “你知道权革那小子怎么了吗?是不是病了?”

  手机那边沉默半晌,才幽幽传来一句“高深莫测”。

  伴随叹息,一声哀情。

  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
  她忽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,甜蜜可爱,发出了黏黏糊糊的撒娇声。

  “不说的人~”

  “明天就阳痿~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一个小时后。

  权革穿着宽大睡衣趴在床上,他玩着手机,蹦出了一条好友的实时位置消息。

  【革儿,我来看望你了】

  【上来吧,密码你知道】

  他回复后,也没放在心上,继续无聊发呆,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。

  不一会儿。

  他听见一点响动,艰难的侧了个身,果不其然,没几分钟就有人推开了自己的卧室门。

  一身紫色运动服的禹智皓顶着针线帽走进来。

  他笑意很是虚假,呲着白牙,透着一抹不安和忐忑,像被人用枪顶着,步伐颤颤巍巍。

  不等权革疑惑皱眉,问他怎么一脸屁样时。

  门外猛地蹦进来一抹明媚活泼的身影,她的发尾俏皮弹起,绵裙帆布鞋,清新如露珠,但笑声也太张狂,让那双黑眸贼亮贼亮,狡黠鬼精。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一瞬间。

  权革暴走了。

  他的脸到脖子一片通红,一把抓起枕头,恼羞成怒的砸过去,恶狠狠的骂向出卖了自己的狐朋狗友。

  “禹智皓你他妈!”

  “西八!”

  南熙贞快要笑喷了,她乐成一朵花,连忙虚情假意的上前,扶住了某个像乌龟翻不了身的人,眼睛闪闪亮亮,恶劣损人。

  “乖啊~”

  “不要动,小心伤口裂开了~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禹智皓再也忍不住了,他瞧着好友捂着屁股满脸害臊,一边推她一边抓狂的闭着眼大喊大叫。

  “啊!谁让你来的!”

  “出去出去!全给我出去!”

  “滚啊快滚!”

  可这一通乱喊,换来的是更大声的肆意欢乐。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她要笑晕过去了,简直乐死,一个歪倒,半蹲在床前,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权革的屁股,眼瞳灵灵,盈盈坏水。

  “wuli革儿啊~”

  她轻咬嘴唇,一笑眼眸弯弯,甜到人心里去。

  却歪歪头,毫不犹豫扯开对方的遮羞布。

  “会好的。”

  “你的屁股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  因为权革他啊。

  得了痔疮。

  ————

  谁是帝国的女婿

  首尔特别市瑞草区。

  因疫情又严重加剧,上个月解禁的实施迫不得已中断,各大餐饮行业再度整顿接受检查。

  咖啡厅什么的不能去。

  于是,南熙贞等候在了庄严肃穆的办事厅。

  韩国最高法院大法院的办事厅。

  五分钟后。

  男主角步履匆匆的赶到,气质清朗,俊气无双,着亚麻色棉布西装外套和牛仔裤,身材修长紧致,能看出平时有在健身。

  落座后。

  安世宇扯下口罩,那张格外英气的面庞露出歉意,他似乎和上次短暂所见有些不同,发型变了,做了造型,像爱豆那样自然好看。

  穿着也不一样,还佩戴了腕表,上到眉毛下到鞋子,都充满不刻意的精致。

  脸还是那张脸,说不出哪里变了,就是感觉……五官的优势被放大。

  眉眼深邃精神,窄脸线条鲜明,高鼻薄唇,宽肩长身。

  他是有特意打扮才过来的。
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上级临时让我递交材料,中途耽搁了时间,你等了很久吗?”

  南熙贞多看了他几眼,微笑摇摇头,不过还是对于第二次见面的地方很不自在,哪有人在法院相亲的?

  “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

  安世宇是一名检察官,他的所作所为都要无比小心谨慎,因此严格遵守避免去人多的场所。

  “大法院目前施行半日值,办事厅下午无人。”

  他的声音如玉石相击,尽管低柔,但依旧铿锵有力,透着一种严谨适度。

  “我母亲在大法院任大法官,你说在附近,我想想觉得还是这里比较安全保险。”

  既没人,也不会有记者拍。

  安全?

  怎么可能不安全?

  谁还能跑到最高法院闹事?

  就是感觉怪怪的。

  父亲是前任首尔地检一把手,母亲为最高法院唯一的女性大法官,这种家庭……这种素养……这种光明的未来……

  好像自己高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