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忠武路幼稚园(2 / 2)

  如果理由一旦不在。

  那会很痛苦。

  她才不想那么多,蹲在地上乖乖穿鞋子,一心不能二用,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为了什么才要脱鞋。

  内心只希望。

  卢叔叔千万不要向叔叔告状咩。

  不然她又要被唠叨了。

  本就不是淑女那块料嘛。18.

  不等叔叔来念,假“爹”称职的开始念了。

  “你就鬼吧!”

  孔刘居高临下恶狠狠的戳了她后脑勺一指头,余惊未消,眼尾慈悲的小凹陷,盛满了嗔怪。

  “你才鬼呢!”

  还是一只老色鬼。

  她满不在乎的剜了一眼,胆子比树还粗,很有“仗势欺人”的横行霸道。

  说来奇怪。

  卢武铉和夫人权良淑育有一子一女。

  卢静妍与卢建昊。

  在卢武铉跳崖自杀前,文在寅对这一儿一女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,有亲有爱。

  可当卢武铉跳崖自杀后,文在寅不知为何对夫人和其子女没有以前那样热络了。

  也许是因为参与政治要与亲密的人划清界限。

  也许是因为当年诬陷卢武铉贪污的弹劾案,家人的愚蠢造成悲剧使他无法原谅。

  无数次。

  他都想真切的问一问。

  “夫人,您收下财阀那笔钱,就算为了还债写下借条,可终究是与虎谋皮,为什么这样糊涂?”

  “静妍,非法转账外汇非法购买国外高价别墅,你的一时不察却让爱你的父亲背上了难以洗清的污名。”

  “建昊,你母亲想不通,你跟着你父亲学习了这么久,却还是收了钱,难道真的不明白这个道理?”

  既然是往事,那便不再究。

  只是他内心过不去这个坎,大哥清清白白一辈子,却要因为家人的连累走向悲剧。

  清白之人最痛恨如此。

  转变是何时开始的呢。

  他也记不清了,只是得知熙贞存在的时候,心里欢喜许多,好似又看见了新的希望。

  一颗新种子。

  一束新火苗。

  有小错,不可怕。

  他会让那女人消失,他会自己亲自来教,非常如意,熙贞越来越好了。

  她那样聪明、勤奋、刻苦、完全就是那“光”的复刻版。

  她天性纯真、善良、解人意还乐助人,活泼体贴,烂漫可爱。

  人心是偏的。

  大哥的遗书里,最愧疚的人,最担忧的孩子,最怜爱的孩子。

  也将是他最偏爱的那一个。

  何况幼儿又是这样优秀。

  车开的好,字也写的好,本职工作更是出色,怎么哪儿哪儿都好,夸不完的优点。

  文叔叔甚至觉得。

  韩星明这件事是否太草率,私心觉得有些配不上,起码一点就让他很介怀。

  星明没有熙贞长得好看。

  唉。

  他的不帅气,让孩子瞧不上眼呐。

  秘书室长任钟皙发现总统办公着,忽然翻出了自己年轻时的照片盯得出神。

  谁不自恋?

  星明还没他年轻当兵那会儿威武英气呢。

  “英敏xi应该已经到了吧。”

  文叔叔收回自己的照片,国会大选准备顺利,疫情又控制好了,现在支持率居高不下,心情别提多好了。

  他自私的认为,这是熙贞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事业的运气,势头很旺嘛。

  “是,表彰完去用餐了。”

  南熙贞有一点很“虚荣”,那就是爱听夸奖,尤其是老师、长辈、某个领域里比较权威的人夸一夸自己。

  那更是不得了,简直开心的要上天。

  秘书长今天观看座谈会,不为别的,就是“奉旨”来夸人的,不止自己单纯的夸,还要大家一起听着。

  《魔症》好,创下柏林既斩获最佳影片又拿下最佳女主角例子。

  三大电影节颁予的特殊荣誉!

  《魔症》顶呱呱,导演顶呱呱,演员更是顶呱呱。

  真不害臊!

  真不要脸!

  她双手捂脸,指缝里露出一双贼亮亮的眼睛,天呐,当官的赞扬起一个人来,太肉麻了!

  这谁受得了!

  就是身心过于舒畅了点。

  导致吃饭的时候,她还心不在焉的沉浸在自我世界里,乐滋滋的嘿嘿笑几声。

  这一次聚餐,酒桌上前辈们究竟说了什么,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
  “晚上吃烤肉吗?”

  刘亚仁倒是想喝喝酒,轻快而放肆的行一回事,酒桌上还有秘书长,怎么能痛快。

  “我们俩吗?”

  吃烤肉当然要喝酒喽,她也馋了,心动不少。

  “正宇哥约了我,应该还有其他人吧。”

  “哇——正宇哥每次组织活动总是自己先走呢。”

  “这次我们逮住他灌酒?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呀。”

  二人商量妥当,又觉得只有他们两个难以对付河正宇,随即邀请了老酒抽子黄政民,一定能成功灌醉!

  其他人讲别的。

  他们三个脸上挂着酒晕讲些稀奇古怪的事。

  南熙贞听得入迷,神情飘飘然,怎么乡下趣味那么多,太有意思了,自己也想旅居一次。

  正享的带劲,她手机上定好的时间闹钟响了。

  无比默契。

  距离稍远的一热一冷,敏觉而又精准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,将一切细微神情看在眼里。

  俩人短暂的交换视线,再无接触,继续和各自的朋友圈交谈说笑。

  刘亚仁也多瞥了一眼,没发现任何异常,等到大家起身要送走文体部长和秘书长时,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

  “你先走吧。”

  “我有点想上厕所。”

  她捂着肚子,一脸难言之隐的打发走了队友。

  待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,只余下自己一人时,她才贼眉鼠眼的噔噔噔跑去关紧了包厢门。

  呼——

  该吃药了。

  不是玩笑话。

  她真的该吃药了。

  医生开的一些精神稳定药物,用于抗精神疾病和预防双相II型发作。

  哗啦啦。

  她放了一杯水在桌边,哼着小歌儿从包里掏出药,本来高昂的情绪在看见药瓶子的时候有些降沉。

  刚把药片放在嘴里,吞着水的时候,旁边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。

  “咳咳……”

  她吓了一跳,差点呛死,眼珠直勾勾的盯向着自己大步走来的男人。

  孔刘从卫衣兜里取出手,眉宇清朗的一步一步而来,自有一股气势,目光有神暖亮。

  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
  “忘了拿东西。”

  他如一座山站在面前,明明位置在别处,却在她的座位搜寻起来,视线扫向了铂金包旁的药瓶。

  她唰一下,不着痕迹的将药瓶收回来,神情自若,眼瞳漆润水亮的反问。

  “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。”

  “你在我这找什么?”

  孔刘轻描淡写的笑了,无事发生般,却收回了垂在身侧的手,默默背在身后攥成拳头,指节泛白发青。

  “我以为掉在你这里了。”

  他看见了。

  他看见了药瓶上写的名字。

  于是眼眸突然变得温润,像淋了一场夏雨,湖水荡漾,朝她柔柔融融的弯唇,满目暧光。

  “或许落在了其他地方。”

  “我去找找。”

  他在她清澈干净的注视下落荒而逃。

  走出房间,关上门,攥紧的指甲陷入掌心,微疼感传递到触觉时,面前也多了一个人。

  米色风衣,高领薄衫,温暖的颜色,专注的眉眼,巍峨高耸的背影仿佛载着光而来,在地面投去一片黑夜。

  “怎么样。”

  郑宇成声音很轻,在他对上孔刘略微湿润的眼眶时,黑瞳里闪烁的东西黯黯沉下。

  无声。

  寂静。

  仿佛周身空气在不断的压缩紧实,逼得人胸腔痛闷,头晕目眩,瞧不见头顶的灯。

  直到咔哒一声。

  门从里面被打开。

  “啊!”

  “吓我一跳!”

  她鹌鹑瑟瑟的捂着胸口,一脸搞笑的受惊样,扫视门口的两尊门神,先发制人。

  “干嘛杵在这里?”

  “他东西掉了你东西也不见了?”

  “哼——”

  奇怪。

  她率先走在前面,疑神疑鬼的向后看,指尖点点脸颊,脑子糊涂。

  他们两个究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?

  以前不是还你死我活,现在怎么走到哪里都是结伴而行,咦——肉麻。

  熙贞有项特殊本领。

  总是能把“悲剧”变成“喜剧”。

  感性的老光棍心里难受着呢,一是觉得自己没有及时发现,二是难过曾几何时脑子简单的人居然会……

  比自己猜测的还严重。

  她眼睛在笑,脸蛋在笑,嘴唇在笑,很快乐,很开心,很积极。

  可内心真的充满喜悦吗。

  孔刘预感自己今晚要失眠,继续较劲纠结,重复以往痛恨无比的毛病。

  上天没给机会。

  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进了电梯里。

  只听一声惊慌的“啊”!

  他的思绪迅速从自我世界脱离,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有人比他更快,连忙一个跨步上前,将所能探索的视线全部挡住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真是见了鬼了!

  她怎么这样倒霉!

  简直是“事故”体质!

  “我的裙子!我的裙子……我的裙子卡住了呜。”

  妖蛾急的满脸通红,她的长裙被夹在了电梯门里,匆忙间想要按“开”键。

  谁知身形不稳,手肘这么一靠!

  叮——

  电梯开始运行了!

  数字哒哒变化。

  “呜!”

  “它拽我的裙子!”

  “我的裙子!我的裙子!”

  她双手紧紧的拽着裙子,整部电梯朝下行,也不知怎的,跟色魔一样,搅紧裙角卷进缝隙里。

  “这门呜呜怎么打不开,是哪个键,我的裙子,它在拽我!”

  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,一边摁着按键一边裙角以可见的速度被拉扯进电梯缝隙,自己也被逼着一步一步贴紧电梯门。

  太危险!

  吓死人!

  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老哥哥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。

  临危不惧早就不存在。

  一个比一个脸色铁青煞白,一个比一个急的直吼直喊。

  “别动别动!”

  孔刘急中生智,连忙按下最近的一层楼,却发现电梯好似坏了根本不停下。

  而她的裙子都被吞到膝盖的位置了。

  眼看着要不得了!

  “脱裙子!快脱裙子!”

  郑宇成额头布满热汗,半跪在地二话不说,雷厉风行的扒她的裙子,动作迅猛。

  “不行!不行!”

  淑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脱裙子!

  不行!

  她做不到!

  “不行什么!”

  “你不要命了!”

  孔刘一声怒骂,涨红了脸,又急又气,这都什么要命环节,还在乎这个?他也开始动手解她的裙子。

  今天的裙子风格为法式复古,女性的柔美和娇媚,设计丝毫不夸张,就是有点复杂。

  上下两截式,中间镂空绑带。

  衬的腰肢纤瘦妖娆。

  平时去解,那绝对是闺房乐趣,多香艳、多色情、多够味啊。

  到了如此关头,只想让人骂爹骂娘骂老天,哪位设计师闲出屁来,设计出这种没用玩意?

  作家孔枝泳赞赏孔刘。

  说他是娱乐圈里难得的知识分子。

  具有文人气概,坚贞不屈的高洁品质。

  真的吗?

  “西八!”

  高洁个屁!

  十秒内,知识分子演员已经变着花样骂了好几句脏话了!

  真是一边飞速脱裙子,一边亲密的问候了设计师。

  最生无可恋的只有妖蛾。

  她站着,两个大男人蹲在身前“金戈铁马”的扒她漂亮裙子,气氛火热。

  粗鲁,暴戾,野蛮,凶恶。

  简直……

  简直就像强暴!

  终于。

  那些繁琐的丝绸锻带被扯断,撕开,解掉。

  她那一颗矜持优雅的淑女心灵,仿佛也跟着裙子的落下,一同跌入污泥中,不复存在。

  当那长裙彻底被卷进电梯缝隙中时。

  整部电梯“咚”地一下停掉了。

  两位老哥哥却仿佛渡过一场“九九八十一难”的雷霆劫,纷纷虚脱的松了一口气,心脏稳稳揣回腔内。

  还没完!

  那双颤颤发抖站不稳的羞怯光裸长腿,并没有曝光多少秒。

  郑宇成立马爬起来挡住了监控视角,脱下风衣,穿在了她身上,刚刚好在膝盖下。

  白嫩、纤长、优美。

  脚踝泛着幼白色,光影下,一种难以言喻的媚色,在狭小的电梯内,似一把能点燃尘埃的妖火。

  往上看。

  黑发散开,凌乱美,正眼汪汪、唇红红、娇怯怯的看着人,眸波流转,水当当极了。

  这样羞中带臊。

  这样柔软粉甜。

  空气中都弥漫着一清幽冷香,勾人知髓知味,惑的让人食指大动。

  “咳咳……”

  孔刘故意清清嗓子,沉声打破这忽然变得焦灼暧昧的气氛,警告的看向那人。

  仿佛在说。

  【老子还在这】

  【没死呢】

  郑宇成收敛起看她时深沉吃人的眼神,平淡无奇的伸手按动了紧急呼叫,镇定自若的喊人解救。

  孔刘为了平复激荡的内心,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烟,刚要点燃,考虑到现在的密闭空间又放了回去。

  他凝视了一会儿倒霉蛋,无语极了,醇厚嗓音在安静的电梯内格外悦耳。

  “怎么跟着你走到哪儿都要操心。”

  倒霉蛋小嘴一瘪,本来就受惊不小,还要被骂,又委屈又生气,眼泪珠子说来就来。

  “孔刘xi。”

  “你可以选择不跟着。”

  有人护短,黑眸凶残,冷冷的刮了一眼总是乐于打击倒霉蛋的知识分子。

  【有完没完】

  【你再说一句她心理受得了身体受得了吗】

  【万一有事老子搞死你】

  “咳……”

  老光棍心虚的别开眼,他把这一茬给忘了,于是慢吞吞的起身站在了她的右边。

  蓦然。

  他无比费解又好奇的问道。

  “你是怎么做到……”

  “又能将勺子黏在舌头上……”

  “又能凭一条裙子将电梯停掉的。”

  一想到。

  她上次吃冰淇淋将勺子挂在舌头上的搞笑一幕。

  很不幸。

  这次慈爱假爹不给面子,噗的一声喷了,在听见孔刘笑的比他还大声的时候,那更是震如钟鸣,畅快极了。

  “不许笑!不许笑!”

  “呜答应了不提的!孔刘你个王八蛋我恨你!”

  “不许笑!我说了不许笑!”

  “都说了不许笑了!”

  她可怜巴巴的跳脚,俏脸含威,用拳头砸砸这个,用脚踢踢那个,憨憨泄愤。

  孔刘笑的眼泪都出来了,大发啊,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这样的人,走到哪儿都有事故发生。

  怎么什么事到她那就变得如此滑稽。

  “好了好了。”

  郑宇成笑够了,以身作则主持正义,万一把人惹恼就麻烦了,非常大气的喊了停。

  可是!

  老男人没有一个好货色。

  停了几秒。

  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电梯里突然传来一声似晨钟嗡嗡的低语。

  “她有次用打火机把自己的头发点了。”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“郑宇成你个混蛋出卖我呜!咬死你!”

  “嘶……好好好!我不说了。我不说了!”

  有人吃痛的抽回手腕,眉宇尽是愉悦欢畅,一点小宠,一点小逗的拽了拽倒霉蛋的耳朵。

  有人抹了抹笑哭的眼眶,神情放松温暖,一掌下来,扣在她脑袋瓜,摸小狗似的挼了挼。

  俗话讲的好。

  不经历风雨。

  怎么拥有革命交情?

  “很快就能出去吗?”

  南熙贞望了望电梯内一闪一闪的灯,似乎很快就要进入黑暗期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

  左边的人说。

  “别害怕,一会儿就有人打开电梯。”

  右边的人讲。

  “放心,陪着你呢。”

  忽忽。

  电梯里的灯灭了。

  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害怕。

  因为有一人握住了她的左腕,炙热有力,满满安全感,可以信赖。

  因为还有一人抓住了她的右肩,厚实可靠,温柔如风,好似后盾。

  谁也猜不透熙贞的小脑袋想些什么。

  但却能感受到她水晶似的玲珑心。

  她在黑暗中,意外坚强,神奇的安抚着老男人们那既强悍又柔软的内心。

  她说。

  “我没事。”

  “不用担心的。”

  不是指电梯险事。

  不是指所受惊吓。

  而是郑宇成的那通关怀电话,而是孔刘千方百计的诊断游戏。

  她想说。

  自己没那么脆弱。

  没什么不一样。

  她想宽他们的心。

  她很懂事又不懂事,她很善良又很狡猾,她很天真又懂得世故。

  这样一个复杂体。

  让人鼻酸。

  回应她的。

  只有握得更紧的掌心,还有那轻抚后颈的大手,传递一种不必明说的容爱呵宠。

  刚才有多么想出去的愿望。

  现在就有多么想停留的任性。

  人性在这寂寥里显得如此美妙,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和信心,漆黑中也能看见存放的星星。

  三人沉默而温馨的享受灵魂回归。

  难得可贵。

  叮——

  灯亮了。

  电梯门也开了。

  工作人员将他们从被困的电梯里一一解救出来,外面等着收到消息的经纪人和朋友。

  没有那么大仇。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一冷一热互相道谢,混合之后,是让人无比舒服的温色。

  “她很乐观。”

  郑宇成收回了视线,头一次眸里含笑的对待此人,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。

  “希望你也能如此。”

  这是祝福。

  他能感觉到对方意外柔软的心灵,是一个容易感伤的男人,更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。

  孔刘卸掉了身上的刺,他拍拍身上的土,小朋友转头嬉皮笑脸让他有些羡慕,但更敬佩的是郑宇成可以放下矛盾的沉着。

  对方的大气和风范是纠结的自己所做不到的。

  “你也是。”

  他也笑了,有些孩子气,目光融融,内心似乎更平整了一些,让人舒服极了。

  “走吧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前边传来了郑妍美啰里啰嗦的大呼小叫,问倒霉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。

  “快快给我找衣服吧!”

  “姐姐不要说我了!”

  她捂着耳朵跳脱的跑开,宽大的长衣裹紧了风,飒飒作响,越看越像个傻子。

  总是让人想发笑。

  但不等他们笑。

  郑宇成的经纪人崔赫宰忽然一脸惊惶的从远处跑来,他接到了一通电话,需要转交给本人。

  “哥……”

  这时。

  南熙贞不经意间的一回眸,刚好看见了崔赫宰忐忑不安的将手机递给那哥的场景。

  莫名的。

  她停下了脚步。

  隔着不远。

  她看见郑宇成唇角微弯,携带一丝浅笑的望见自己,俊气面庞舒展怡然。

  可下一秒。

  他忽然全身僵住,嘴唇化成了冰凌线,滚动的喉结微微颤抖,耳畔黑发被风吹动,却像静止。

  他凝望着自己的邃深眸底。

  似乎有什么陨灭了。

  无声无息的落入了尘埃里。

  怎么了?

  发生了什么?

  为什么孔刘会忽然向自己跑来,让政奂哥带她先行离开?

  为什么那哥接了一通电话后,什么也没有说,径直坐车离开,他的经纪人眼睛红红。

  为什么政宰哥急匆匆的跑回来,问了一句那哥的下落,也跟着走了。

  “我不走。”

  “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  她好茫然,又固执又倔强的待在车里,抓紧手机守着电话,眼里满是坚决。

  大家拿她没办法。

  只好听从。

  等了好久好久。

  终于等来了一辆车。

  下来的却是孔刘。

  他沉默而肃穆的走向了停车场内孤零零的雷克萨斯,不等靠近,哗一下,车门被打开。

  从里面跳出来一个依然穿着男士风衣的人。

  她的乌发落在锁骨,静美迤逦,眼瞳亮的惊人,黑的惊人,仿若流光滚动,点点绮色。

  她没出声,用眼神无声询问。

  孔刘眉峰深刻,眼眶微红,胸膛里藏着一颗共情心脏,注视她久久,瞳仁似有弱光悲悯,嘴唇动了动。

  声音微哑,沙沙沉重。

  他说。

  “郑宇成xi的父亲。”

  “过世了。”

  ————

  大肥章

  一章顶两章!

  转折来了!

  双神转折来了!

  还有2、3章父母大战就要开始啦!

  终于到了这个环节我要等死了!

  对了金材昱gg的出现必要的为了推动人物和剧情嘿嘿

  谢谢大家的支持!

  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