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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贞的心情预报(1 / 2)





  3月16日。

  朴宰范在ins.上传了AONG公演大合影,破除了社内不和传闻。

  对于外界猜测的各种臆想,uglyduck让他们不要瞎西八猜,公司很好,社长很好,simon哥很好,gray哥也很好。

  好不好只有当事人才了解。

  “兄弟,放过自己吧。”说话的人是84line的朋友,厂牌VMC的社长Deepflow,《SMTM6》的亚

  军Nucksal就是他旗下的成员。

  Yumdda没开口,因为他和朴宰范的关系不错,而且马.上要有合作,只能说不参与不发表意见。

  同样沉默的还有抽烟的申东甲,就连他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往死里打李星和,但大概猜出来是为了谁。

  还有谁,能让脾气暴躁但一向和平的simonD抄破脸皮。

  感情啊,害人不浅。

  知道她是我行我素的性格,也知道她是在报复以前的自己。

  更清楚的了解。

  她不仅是个糊涂蛋,更是个爱惹烂桃花的多情她有情吗

  可她害我如此。

  她无情吗

  她却拉着我的手,仿佛不计前嫌,又好似重温过往的感情,那般哀求期待的望着自己,眼神里有无限热烈。

  “哥,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吧。”

  “不要考虑任何人,不要再为南熙贞这个女人苦恼了,去过属于你的生活,一定很美好。

  良久。

  郑基石一扫视过面前关心自己的好友们,只是微微一笑,如清风扫落叶,徐徐飘拂。

  “我认了。

  叹息,无奈,释然,还并不停息的执郑基石确实死过一次,过去那个不将你放在眼里的郑基石已经死了。

  现在活着的。

  只是靠你喘息度日的人而已。

  他又要去哪儿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呢。

  不过。

  熙贞说了。

  要活出个人样来。

  那么他就不能辜负重生的机会,踏踏实实的活出像模像样的日子,并以此让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看看。

  郑基石依旧是你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
  好好工作,好好赚钱,好好生活。

  这三点成为了郑基石近期的主要目标。

  (前文见上方图片)

  Deepflow看着他依旧执迷不悟的傻样,顿时感觉匪夷所思,不由的朝申东甲靠拢,呐呐疑惑道:“什么样的女人把他迷成这样?”

  都死了一次了,还想怎么样。

  对此申东甲夹着烟轻抿,随性潇洒的抖抖烟灰,无意识勾唇,低声回答。

  “你见了就知道。”那真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祸害,威力巨大,走到哪儿哪里就是战争,哪里就有硝烟。

  祸害此时已经接收到发行公司传来的消息。

  《游仙》定档在今年5月份。

  KGT赛事刚好也是5月份,如果《游仙》的上映日期在车赛之后,那她就不打算录综艺了。

  李帝勋一人就足够了吧。

  《魔症》5月份不一定能拍完,哪里还有时间录制综艺啊,光是现在这样都忙不过来了。

  而且新一周的拍摄里,朴赞郁似乎遭到了什么烦心事,看着很不开心。

  全剧组都战战兢兢的,只有一个人敢在老虎胡须上拔毛。

  “导演,放饭了。”助理小贤都不敢喊朴赞郁吃饭,天不怕地不怕的南熙贞豪爽的跑过去。

  朴赞郁坐在监视器后面,拿着素描本写写画画,头也不抬的哼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

  写了半天什么都没写出来,这不是浪费时间嘛。

  “走吧,我都饿了。”

  她也不害怕,拍拍导演的肩头,好像哄小孩子似的,轻声软语。

  朴赞郁忍不住了,他都纳闷了,侧过身上下打量眼前人。

  “你一个女演员怎么天天想着吃。”

  她愣了,好心当成驴肝肺,爱吃不吃,不吃更好,“我也是人好不好,吃喝拉撒能避免吗?又不是神仙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,吃饭吃饭。”朴赞郁掏掏耳朵,明面上是嫌弃她的唠叨,实则是想起试戏那回差点一棍打死自己的阴影。

  惹不起惹不起。

  万一愤怒之下又要打人怎么办?

  导演真是高危职业啊。

  孔刘也看出来了,朴赞郁似乎有心事,还叫了烧酒喝,他一般工作的时候不喝酒的,这回也就陪了一次。

  “喝酒啊,我也来。”来不及阻止,孔刘眼睁睁的看着她对瓶吹,咕咚咕咚跟喝水一样。

  烧酒那么点度数算什么,她还喝过原液酒呢。

  南熙贞喝过酒爽了,那句谚语怎么说来着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也许是小时候酒精中毒过,逼到了绝境,现在反而酒量好。

  不过都是瞎说,脑子挺不正常的。

  酒是个好东西,搞艺术的基本离不开。

  下午还有一场重戏,难上加难的那种,一场看似恶俗,却男女主权颠倒的戏份。

  魔者,妖也。

  妖者,精怪也。

  妖精之流,一般都是有天命在身的,南韩历史上的妖妃大多数都很能搞事情。

  就是纵观全世界,一旦给女人按上了妖性,那绝没有好下场,后果都挺惨的。

  因此南熙贞她从小立志要当一个好孩子,妈妈也经常给她洗脑,不管干什么都是好孩子。

  千错万错不是孩子的错。

  她这位一心向善的好孩子,自然要与妖精之流划清界限。

  可这回要演一个女魔。

  不是魔头的魔,是妖魔的魔,两者还是有区别的,前者面目丑陋,后者粉红骷髅。

  “我怕我演不出来。”

  她有顾虑,自己这么一个好孩子,怎么才能完美诠释妖魔感呢。

  孔刘冷哼,你千万别谦虚,好孩子什么的,与你基本无缘了。

  “拿出你平时的那股劲儿就可以了。”他平平淡淡的说出不算安慰的安慰。

  熙贞一时分不清这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。

  可终究没有让朴赞郁失望。

  这最俗套的偷情戏码,被他们演的张力十足。

  孔刘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桌后,文质彬彬,他鼻梁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,正温文尔雅笑眯眯的和前面接水的同事对话。

  “周六学校开展的演练嗯……”打了磕绊。

  他眼睫乱眨,也就是这么一秒恢复了正常,继续说台词。

  他放在桌下的右手心,有软软湿湿的触感。

  熙贞正在舔他的掌心。

  剧本里并没有这一幕。

  算是临时发挥。

  朴赞郁没有喊停,原剧本要求孔刘一丝不苟的聊完全程,桌下躲藏的少女正在挑逗他,但他宛如圣人一般,如常和同事聊天。

  但怎么可能呢。

  真情实感的带入,他有所反应才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,哪一个男人面对桌下的尤物,心无波澜的?

  对,就是尤物。

  朴赞郁推着摄像机,桌下的风景一览无余,那名慢慢绽放的毒之花入镜。

  养育在温室十多年,纯真烂漫,初染欲望,大胆好奇。

  她趴在孔刘的膝头,小脸绯红,轻轻用脸颊去蹭,像刚出生的纯洁小牛犊。

  柔柔的,拉过老师的手掌,黑睫纤长,颤抖着,从红靡小口伸出舌尖,一抹艳红。

  她在舔男人的掌心,缓慢濡湿。

  是痒,是麻,是烈火烹,是滚油煮。

  孔刘指尖轻颤,反手扣住她的小下巴,大拇指抵进了她莹白小牙间。

  她被迫的仰起头,喉间弱弱的呜咽一声,又不甘心,收回尖牙,含住了他的拇指。

  幼儿时舔棒棒糖那般,婴儿时期吮吸妈妈乳头似的,含在嘴里。

  漆黑光亮的润眸去仰望座椅上的男人,孱弱的,可怜的,明媚的,娇艳到无法。

  这怎么能不是尤物?

  这就是尤物。

  朴赞郁要的就是这个感觉,这部戏不仅拍给女人看,还要拍给男人看。

  这就是教科书式的妖精尤物之流。

  从他朴赞郁手里脱胎换骨。

  眉间的阴郁早就散去,二号机已经就位,侧推而上,俯视画面,三号机后方预备,直对正面。

  同事已走。

  她的舌尖滑腻,像只猫咪凑上来,一种迤逦的静,静悄悄的看着你,是从硫磺火炼狱里残存的一息疯魔。

  这样的熙贞。

  自己镇不住,孔刘心神后怕了。

  有些人天生就能用眼神取你首级,在对戏后,性格敏感的他太能感受到来自熙贞魔鬼般的张力。

  于是,硬生生凭借着多出来的十几年经验,赤手空拳的接下来。

  《魔症》

  讲的就是一种入魔后的病症。

  他膝头趴着一只魔。

  室内响起,轻不可闻的拉动裤链的声音。

  这就是朴赞郁事先声明的大尺度口交戏码,当然不会来真的,四舍五入算是无实物表演。

  因没有光裸的肢体接触,也就没有给孔刘绑上防护措施。

  一个男人,一个掀起衣角,解开衬衫扣的男人,能隐约看见他的腹肌,他完美的宽肩。

  他散开的皮带扣,他贲起的大腿肌,他皱眉吸气不知如何是好的张皇失措。

  他不知该抱紧还是推开——双腿间的这颗黑色头颅。

  只能一手插进她秀美黑亮的发间,紧紧的,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。

  而少女跪着,白藕似纤软的手臂垫在他的右大腿下,从外往里环住,死死的,吃人的藤蔓般。

  象征着女人的红底高跟鞋,半落未落的挂在她的脚尖。

  那细细的血红高跟儿,跟随她的动作,一下下抬起,一下下降落。

  像一颗鼓动猛跳的心脏。

  这不是较量。

  这是单方面碾压。

  她把一个男人折磨的痛苦大口呼吸,辗转反侧跌进地狱般,除了喘息还是喘息。

  眼镜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,目光涣散,只能看见她趴伏在自己裤裆的那双水亮眼眸。

  熙贞,熙贞来真的。

  她把自己的内裤都舔湿了。

  所以痛苦,急躁,左右翻转的难捱,大多数都影射了孔刘的真实反映。

  他颤抖,他流汗,心惊胆战,生怕露怯,就像面对妖魔的普通人,让他意志如何坚定?

  这只魔终于松嘴儿,坐在了他的膝头。

  在他剧烈急促呼吸的胸膛前,温顺的趴下,悠悠的晃着自己的鞋跟儿,最风流的浪荡儿。

  突然。

  她身体僵直的支起,清纯柔软的眼神,像蜥蜴那样竖起瞳孔,耳朵动了动,似乎听到了来自地底的呼唤。

  “na……na……”机械性的单音节,从发出呼噜声的喉咙里传出。

  她用魔鬼的通用语言给予回应。

  那般精魅,那般鬼瑟,全身骨骼作响,慢慢的转动脖子肩膀,似折磨的脱皮。

  面目狰狞,窒息般的可怕。

  “啊……”

  这一叹息。

  她用尽了力气。

  蜥蜴竖瞳泛着的绿光散去,瞳孔慢慢扩大,直至全黑。

  魔鬼的低语消失。

  她令人惊悚的表情忽然变得千娇百媚,吟哦一声,全身都软下来,彻底无骨。

  能激发人的欲望,却能瞬间让人心生恐惧的软掉。

  这就是妖精,这就是尤物。

  她今天折磨了一个男人。

  他日,就能折磨电影院里成千上万的男人们。

  一定能掀起巨大波浪,整个大韩民国都会为这部电影感到爱恨两难。

  这部戏的票房不用想了,一定有保证,谁说大导演拍的深度戏,民众不买账?

  有她,就会有票房。

  朴赞郁心情大好。

  可孔刘的心情不怎么好,他毋庸置疑的被压戏了,这还是第一次被女演员压戏,彻彻底底的。

  并且他有了生理反应,更为沮丧。

  片场这么多人,他窘迫的耳朵红了。

  南熙贞没有立即从他腿上下来,贴心的帮忙遮挡,转头和导演们说说笑笑。

  “好了吗?”她回眸眨眨眼,不敢伸手摸,像可爱的小动物,没有揶揄和打趣,尽是关心,照顾他的自尊心。

  孔刘点头寡言,看她蹦下膝头,摸出了香烟盒,抽根烟冷静。

  他坐在椅子上,凝视着腿边穿着百褶裙露出两条白腿的小朋友,眼神微眯,黑暗幽人,冲动的身体终于冷静下来。

  自己有些后悔接下这部戏,竟也生出不希望她拍这部电影的想法。

  是好是坏呢?

  恐怕到时候,大众会看出来戏里自己的无法自拔和进退两难。

  很怕很怕,很怕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日渐热烈的一面。

  有些不在掌控中。

  这种感觉很不好受。

  他很可憎的。

  有了占有欲。

  3月20日。

  将近一个月没有更新IG的人终于放出了自拍照。

  也就是说和朴宰范的舞蹈版《YACHT》整整挂在第一条更新大半个月。

  不屑解释,不屑澄清。

  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只说了是早年拍摄的就完事。

  最搞笑的是,写新闻的记者们竟然都纷纷不认可是暧昧绯闻,内容大致都是介绍了当天发生了什么,感慨一下这俩人竟然私下真的是朋友。

  就连粉丝,惊讶过后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。

  因为朴宰范不是她喜欢的型啊。

  具体参考:郑宇成,金材昱,赵寅成这种高大成熟的型男硬汉风。

  搞hiphop?那怕是下辈子都没有机会了。

  对此朴宰范很不服气,他怎么就不是喜欢的类型?甚至有粉丝在他ins下评论时。

  他很义愤填膺的进行回复jparkitrighthere:为什么不能和我传绯闻?

  他是真心的气恼发问,可越是这样,大众们越觉得他这是搞笑的sense。

  ——宰范呐,sense富翁,上综艺吧KKKK

  ——舞跳得很好呢,如果早点放出来就好了

  ——谢谢JP牺牲自己奉献出熙贞的舞蹈首秀TTTTTT

  ——哥别气了,她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KKKKKKK不是身高的问题

  甚至上电台的时候,朴宰范毫无预兆的说:其实熙贞……很喜欢我的,应该说我们互相喜欢,如果被拍到就会公开。

  可换来的是MC们无情的嘲笑和喷出的眼泪。

  甚至还有人拍他的肩,一边擦眼泪一边劝:“宰范呐,醒醒吧,你可太会搞笑了。”

  WTF?

  朴宰范恼羞懵逼。

  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毛病?!

  不可避免的,他的ins和Twitter都受到了攻击。

  朴宰范说过,别人骂不骂他自己无法控制,可他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啊。

  再一次挂名@进行了回复。

  毕竟hiphop就是要real啊。

  jparkitrighthere:劝你不要骂我,不然还要熙贞哄我【调皮】

  这枚吐舌的调皮表情可谓是……太贱了。

  秉持着,被D社拍到就公开的原则,这几天他可太嘚瑟了。

  李埈京都受不了,笑骂一句:“你迟早被所有人diss!”

  但问题来了。

  自从她发了这段视频后,就他妈的再没有联系自己啊!

  人家怎么拍到他们啊!

  他妈的。

  少男朴宰范陷入了苦恼中。

  同样陷入苦恼的还有一人,因这几天下雨,群戏无法施展,只好先拍室内戏。

  南熙贞很是惆怅,她想早拍完室外戏早完事,那样就不会一直惦记了。

  俗话说先苦后甜,解决大问题,这些室内戏就会很快拍完啦!

  可惜今天还是阴天加小雨。

  放假半天,孔刘在隔壁午睡,她不想打扰老光棍只能待在酒店里玩手机消磨时间。

  当刷新到一条新闻时。

  她当即怔住,记忆倒转,来到了2月中旬,她坐着宋旻浩的车送李星和去医院的那一天。

  候诊室。

  宋旻浩紧握她的右手,递上了纸巾,她因担忧害怕惊恐无法停止哭泣。

  旻浩掏出油性笔,在她手心画了个太阳,拿纸擦擦她的眼泪,低声安慰:“你哭了,今天就从晴天变成了雨天。”

  “不是的。”她摇摇头,红肿着眼皮,有些固执,有些可爱,“是雷雨。”

  要比雨天还要伤心的雷雨,她的心里正在打雷闪电,应该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。

  宋旻浩被逗笑了,揪揪她的脸蛋,然后在自己手心画了两片云朵。

  “可我现在是阴天啊。”他枕在椅子,望向天花板,掌心摊开,嘴唇微抿。

  熙贞抽泣着,泪眼模糊,好奇的转头问:“为什么。”

  “我在想。”

  他侧脸有种孤寂的成熟,让候诊室更加的安静,微仰头的姿势令他的下颌线太单调了,呈黑白灰。
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呢。”他轻侧肩,视线左移,而后勾起唇角,露出伪装好的,千篇一律的笑容。

  “看不出来吧,在我笑着的时候,内心其实满是乌云。”

  “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呢。”

  “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宋旻浩这个人呢。”

  “我一直想一直想。”

  他已经转过脸去,继续目光虚空的遥望远处,“并不介意你担心gray哥。”

  “要是能对我说上一句:旻浩,你还好吗?”

  “应该要比现在更开心吧。”

  “不过……现在却更伤心了……”他说着,在掌心的两片云上画了滴落的雨水,“今天对于宋旻浩来说……”

  “也是雨天。”

  就算外面如何的晴空高照,就算外面已经渐渐升起晨光,将要照亮大地。

  但对于宋旻浩来说,是阴雨连绵的一天。

  她看着这人,忘了哭泣,不知道说什么,也无法将他的雨天变成晴天。

  自己没有这种魔力的啊。

  “为什么要笑呢?”她努力的抹眼睛,擦红了眼眶,夺过笔在自己手心的太阳上画了叉。

  “不开心就是不开心。”

  “就算现在心里下雨,那也是属于我的绵绵细雨,外面的太阳再耀眼漂亮又能怎么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