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割据战平衡(1 / 2)





  只剩权革。最难的一位。

  “他怎么知道你在狎鸥亭的?”神仙顾问权志龙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,哪有那么神,除了跟踪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答案。

  于是南熙贞又把当天,以及与权革相关那几天发生的事详细说清楚。

  “共享位置?”

  剩余的通话时间不多了,权志龙总算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,他恍然大悟的打着响指说道:“你快看看你的手机,是不是还和他在共享位置?”

  南熙贞懵了,原来是自己忘记关掉位置共享吗?

  “那我现在就关。”

  “等一等。

  情场浪子出声喊停,其实这种游戏真的是无聊入伍生活中的有趣调剂。

  男人最了解勇人了。

  他恶魔的笑起来,似乎可以预见李星和头疼慌张的那一天,果然要把对手扼杀在摇篮里啊。谁让李星和这么有城府,现在不瓦解掉他还等什么啊!

  等他一枝独秀,树大根深,尾大不掉?

  等他和熙贞百年好合?

  风流不可怕,最怕那个唯一。这个唯一除了自己谁也别想当。

  (前文见上方图片)

  “你夜跑的这几天呢,故意去权革的家附近转转。”

  “记住,每次只能待一个小时。”

  “啊?”

  “啊什么啊!让你去你就去,有我怕什么,搞完这些你就安心进剧组拍戏,等哥出来。”

  “好吧。”她垮着小脸,有些不情愿。

  权革那么高冷,那么傲气,他会理自己就见了鬼了!

  于是,这一通来自部队不足二十分钟的电话,将四个人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
  纽约时间早晨6:24分。

  酒店内漆黑一片,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。

  床头散落着一堆烟头,垃圾制造者躲在了被子里,白天已经来临,按照英国时间,该是他苏醒的时刻。

  权革睡眼惺忪,他闷在被子里玩手机,还是那么无聊空洞。

  总是控制不住的查看【位置】。

  应该是自己预想中蚕院洞或者拍摄地的位置。

  可,谁想!

  他竟然看见标记的位置在自己的家,一动不动了,于是他朦胧睡眼变得清醒,呼吸都放轻了。

  怎么会?

  就这样。

  他盯着手机足足看了一个小时,那标记才缓缓动弹,渐行渐远。

  睡不着了,也坐不住了。

  权革爬起来摸到床头前的烟,想要冷静心神的点燃,下一秒却将香烟放了回去,继续钻进被子睡觉。

  他不相信。

  这个人会来。

  可接下来的第二天,第三天里,他总是能看见【共享位置】里那人在自己家附近打转的画面。

  算算韩国时间里。

  第三晚她足足停留在自己家门口两个多小时。

  权革匆忙点烟,他试图说服自己,可是心情就像着火的鸟儿,没有着落。

  不要相信。

  他这样对自己说。

  第四晚。

  韩国时间晚上7点钟,她来到了自己家,没有十分钟又回去了。

  呵——

  他坐在床边捏扁了空了的烟盒,说不出的讽刺,关掉了手机,望向了窗外已经升起朝阳的天空。

  查看【位置】不知不觉成了权革的习惯。

  用完餐后,他喝了杯酒,随手拿起手机翻看,却发现——

  她又跑到了自己家门口。

  此时为第四晚凌晨3:17分。

  整整四个小时,权革对着手机整整看了四个多小时,韩国时间早上7:53分,她才离开。

  坐不住了,再也坐不住了。

  他摘掉了燃烧的香烟,小跑着回到了酒店房间,拉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。

  一边嘲笑自己,一边依旧怀疑,却定下了最快的飞机票。

  他其实也怕。

  他怕这个人没了耐心。

  韩国时间3月5日晚10点,权革抵达韩国。

  还没来,今天还没来。

  他时时刻刻的紧盯手机,仿佛分裂出了两个自己,不停的在自己耳边低语,快要崩溃。

  一个满脸讥嘲道:死心吧,前几天只是她善心大发,以后都不会来了。

  另一个满怀期望:会的,会的,她一定会来的。

  晚12点。

  她动了,她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始移动了。

  权革走到了阳台,自己所在的楼层不高,能够清晰的看向下方停靠的车辆和路过的行人。

  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
  他看见从右边缓缓走来一抹熟悉的磨蹭身影,似乎很累,只顾着低头走路,等走到既定地方。

  在她抬眼朝阳台方向看来时。

  权革悄悄后退几步,躲了起来,只有藏在身后夹着香烟的手不规律的轻抖,就连眼神都变得更加幽静,宛如一座被雨淋湿的森林。

  又不在吗?

  南熙贞扶了扶软帽,有些垂头丧气,她马上就要进组了,如果还等不到权革,那就算了吧。

  就算志龙哥这样提醒自己,那也只能这样了。

  不过还是要待够一个小时的,对于这件事上意外的执着,是个笨孩子,答应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,宁多勿少。

  hestars。”

  hemoon。”

  她在唱歌,跑到月球的调调,无所事事的用脚尖踢着地面,轻声哼唱。

  “只要是你的一半……即使是一半的一半。”

  她帽顶的毛绒小球甩来甩去,一会儿原地蹦跳,一会儿向前大跨步,却不小心劈了个叉。

  捂着屁股诶呦叫唤。

  权革唇角抖动,无法抑制的微笑,永远无法安放下来的人,将自己的歌唱的乱七八糟。

  愤愤不平的嘟囔,仿佛在责怪地面不平。

  “那高挂天边的上弦月,不正是没有你的我的这幅鬼样子吗。”

  她又歪头伸长脖子踮起脚看了一眼,虽然没有看清她的神情,可清晰地瞥见她失望的肩膀和乱晃的脚尖。

  “怎么还不回来呢。”

  权革听见了她的小嘀咕,瞧见了她缩成一团望月的可怜样,就是有些忍不住……

  他挟着烟站在阳台抬手擦擦眼睛,鼻尖轻擤,向下望去,手背又不由自主的抹向眼眶。

  她在望月,是漂亮幽辉的半月。

  他在望她,也是映有皎洁月光的湿润。

  就是忍不住。

  他吸吸通红的鼻梁,凝视着距离遥远的月亮,抽完了手边的最后一口烟。

  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  南熙贞的双脚都麻了,神奇般的,她隐隐约约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身影。

  是权革!

  她眼睛洒满曦光,欢呼雀跃的从地上蹦起来,总算等到这位哥了,都快冷死了。

  一步,两步,她渐渐看清了那人的身影。

  “dea……”小声呼喊的名字消散在半空中。

  这哥看都没看自己一眼,戴着兜帽,冷漠的擦肩而过。

  啊……

  她垂下头,心里酸酸的,果然就是连志龙哥都无法预料的人呢。

  也是嘛。

  那就回去吧。

  心情有些难受,说不出来为什么,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的无聊行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