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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增高鞋垫来爱你(1 / 2)





  大家闺秀。

  指世家望族中才貌双全、品行优良的女子,也泛指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。

  最大的特点是“知书达理,喜行不言色”。

  要能上得了大场面。

  不过南熙贞是演员,她能装出一星半点。

  起笔气势十足,剑拔弩张,落笔如游龙,剑走偏锋,锋芒毕露。

  墨迹浸透纸背,尽显筋骨,刺伤人的转锋,每一笔都能伤人。

  她写完这几个字之后,轻扶右腕搁下笔,双手垂下,收敛眉眼,显得清丽干练,自有一番风采。

  文在寅负着手临桌品鉴,不过越看眉越紧,这几个字深的她妈妈的真传,太厉,太冲。

  南熙贞遇强则强,遇弱则弱,察言观色是早些年生活的家常便饭,细声询问:“写得不好吗?”

  她这可是模仿妈妈的笔迹,因为妈妈写得太好了,她觉得如果像妈妈那样,肯定会获一个满堂喝彩。

  但现实并不是这样。

  于是她又蘸墨重新提笔写字,这一回老老实实写回自己的风格,不再装逼。

  悬腕而下,手背柔白,认真的像学生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

  写的是。

  【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】

  自己所钟爱的隶书,因为圆圆扁扁觉得很可爱富贵。

  字,圆润不失风骨,一波三折,秀丽飘逸。

  停笔同时,她就获得了当今国家首领的连连褒奖。

  “好,写的好。”

  “总统大人……”

  “叔叔称呼就行。”

  尽管别扭,她还是乖乖的喊了一声文叔叔,内心吐槽对方的审美水平,看来也不怎么样嘛。

  “笔墨酣畅,运转自如……”反正就是说了一些好话,话锋一转道:“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锋利的好,容易伤人,也容易伤到自己。”

  写字……还能受伤?

  她今天装扮的很淑女,米白色小香风,优雅的低跟鞋,头发是俏皮的水波纹卷发。

  当文叔叔笑容满面的指着她写的字,说上一句:“看得出来下了苦工,这方面远超他人。”时。

  她又骄傲又得意的踮踮脚跟,漂亮的卷发也跟着旋一旋,透着小心翼翼的可爱。

  像她都这么小心翼翼,何况邀请她来家中做客的文叔叔和守在门外的警卫处处长。

  并没有直接在青瓦台见面,而是细心的找到一个落脚点。

  自从和那个女人会面之后,他就格外想见见这个孩子,应该说是他的失误才造成二十年年并不知晓这孩子的存在。

  地点也不算家中,算是在国内多个落脚点其中的一个。

  这栋房子全是用的防弹玻璃,前前后后都有人把手,一旦登上这个位子,也就等于将命交了出去。

  第二次见面南熙贞就放心多了,当朱永勋直接将自己堵在家门口时,她快吓死了,胆小如鼠的直接跑回家找妈妈。

  不过妈妈说这种身份的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,可以去做客,说不定还能显摆显摆自己的字。

  一想到这里,她就蠢蠢欲动,翘起了小尾巴。

  当初还……还心眼多的以为自己要遭遇潜规则呢。

  算是运气吗?

  她在和总统喝茶,不,喝果汁聊天呢,要说青瓦台真处处是人才,她的喜好知晓的一清二楚。

  摆了满满一桌,像宴席。

  “怎么样?”

  “嗯嗯好喝。”一杯见底,她抿抿唇,露出酣甜的笑容,放松下来后,双脚跟随心情微微摆动。

  文叔叔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回答,身上的休闲装也是国内生产的品牌,缓缓道:“是我在你来之前现榨的。”

  “嗯?这……这个……太麻烦您了……”除了受宠若惊还是受宠若惊,她实在想不通,这位怎么……

  表现的太亲民,像邻家长辈一样。

  但看他两鬓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,她认为喊叔叔有点那个,喊伯伯还差不多。

  还好没让自己喊哥……想着她觉得自己太恶趣味,忍俊不禁露出傻笑。

  “当初为什么想着要进入文艺圈呢?”文叔叔隔着矮桌坐在右边,姿态闲适,面容和蔼。

  她有一个毛病,就是面对长辈,尤其是身份不太一样的长辈时,说不了假话,但遇到无法回答的状况时,嘴巴会像蚌壳一样紧紧闭起来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对方略顿一顿,语气很轻。

  “我……”她有一颗赤子之心,总觉得人家忙国家大事,自己这种小事不值一提,但要虚伪的说什么喜爱文艺之类的,她又不愿意。

  纠结之下只好询问自己的话能不能登上大雅之堂。

  “我和你的师父还聊过家庭生活,这怎么能算是小事,每个民众对于国家来说都是大事不是吗?”

  还是领头人觉悟高,怪不得人家能当总统呢。

  熙贞收起自己的内心小剧场,尽管表现的像是成熟的闺秀,可是神情依然有着稚嫩和纯真,心思纯白如雪。

  “我说出来害怕您笑话我。”笑意有些腼腆。

  叔叔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
  她这才弯弯乌灵的眼眸,有些谨慎,还有些执着的期待,险些让人落下泪来。

  “我想变得闪亮一点,让爸爸看到我。”

  这是无法放弃的执着,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没有爸爸。

  她好想好想有爸爸,可以对一个人亲昵的托付身心的喊一句:“爸爸。”

  但可能,这辈子都不能实现。

  也许是习惯了,她自己并没有觉得什么。

  可是对面的这个人心如刀割,镜片后面的眼睛有波动,甚至无法继续看向这孩子。

  思绪情绪全部被打乱,整个人陷入陈年往事。

  被历史伤痛包围,被自己的无能感到悲愤。

  “您……您还好吗?”她恭敬温顺的关切道,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是这幅表情,好像很复杂的样子。

  “啊……没什么,我只是……”

  文叔叔看了一眼时间,平复情绪的回她:“我听永勋说你和妈妈约好了回家的时间,你想多待一会儿还是现在送你回去?”

  “我还是回去吧,打扰到您的宝贵时间感到不好意思。”她爽利的站起身,还是有很多不自在。

  于是那位没有多留,让朱永勋亲自送她回城北洞。

  晚上,她洗的香喷喷之后钻进了妈妈的被窝。

  躲进妈妈怀里变身小话痨:“今天他问我为什么要进去文艺圈,我有些不敢说,但还是诚实的说出来。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了?”妈妈拍着她哄睡觉,那样温柔那样轻绵。

  她悄悄趴在妈妈耳边说着自己的小秘密:“我说想闪闪发光,这样才能让爸爸看见我。”

  南妈妈从来都不知道她竟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,总以为是女孩子喜欢被万众瞩目的原因……

  谁想……

  说完这句话她就阖上眼,慢悠悠的睡着了。

  只剩下妈妈一个人独自消化。

  良久,妈妈才接着昏黄壁灯摸摸她的小脸,世上最坚强的人也最脆弱,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。

  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熙贞……”

  她不后悔,就算是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,但也绝不后悔让熙贞来到这个世界。

  只是遗憾……遗憾自己让熙贞出生的那一刻起,就没有了爸爸。

  庆幸,庆幸当时的心血来潮,她才会拥有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人。

  唯一的亲人。

  而这一晚,也有人睡不好。

  文彬晚上起夜的时候,他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,有些不确定的摸黑前行。

  他发现,这声音是从银优哥的床边发出来的,俩人是室友,大晚上突然有奇怪的声音,像是……有人在哭。

  还能听见吸鼻子声。

  “哥?哥你……你在哭吗?”睡糊涂的文彬还以为他在做梦呢。

  那声音戛然而止,过了几秒后,车银优闷闷的嗓音才从被子里传出来:“没有,我有点感冒了,吵醒你了,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没事没事,哥你要吃药吗?我这里还有感冒药。”

  “吃过了,你快去睡吧。”

  车银优听见文彬的脚步声远去才深深喘气,他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,是他在图书馆偷拍那个笨蛋鸭子嘴的瞬间。

  尽管看了上前上万遍,但他还是会像第一次看一样露出笑容。

  这个笨蛋……他想尽力隐藏好。

  因为知道只要自己开口,她绝对会二话不说办到。

  一旦开启闸口,公司会贪婪的不断吸干她的血,为了推自己或者推别人。

  每天所在时间最长的地方,变成了他最不想去的一处。

  而只要自己开口。

  感情就会变质,再也回不去那时候的单纯。

  爱豆真的是孤注一掷的危险职业。

  幸好。

  Loco瞥了一眼正在搞音乐的李星和,这哥要是高一点那就真的让其他人没法活了。

  幸好。

  此时的李星和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弟弟又在吐槽他的身高,不然肯定打死在这里。

  此时,懒男一枚的郑基石冷不丁出声问道:“爀禹啊,你见过熙贞的妈妈吗?”

  “嗯?”loco猛地从手机前抬起头,摇头疑惑不解的问道:“没,没有啊。”

  还在工作的李星和手下一顿,默不作声的转过身。

  “哥你见过面吗?”

  郑基石挠着脸,皱起眉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:“不太确定,不过我看见她是被一个漂亮女人送出来的。”

  “有可能是姐姐?”

  “啧,她哪里来的姐姐?”郑基石翻了个白眼,独生女啊拜托。

  不过……真的……虽然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,但绝对不是普通女人,他也见过不少人,就拿自己父母来说,再怎么保养也不会那么年轻,简直像电影明星一样。

  于是他不确定的开始询问和熙贞关系好的loco:“熙贞说她妈妈是做什么来着?”

  Loco想了想,喃喃道:“说是从小打零工养活她。”

  “做过超市收银员,在餐厅后厨洗过碗,现在好像在做保姆帮人看房子。”说是妈妈的朋友去国外生活了,在城北洞留下了别墅付了工资帮忙看着。

  “……”郑基石用怀疑的目光审视loco,怀疑他在说谎,更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,因为他自己也是得知熙贞妈妈做过这些工作。

  嘶……

  他眼神是不怎么好,但就那么一眼,伯母怎么可能给人当保姆?

  自己还以为看见了财阀豪门夫人呢。

  那就奇怪了……

  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你……和熙贞的妈妈见过面了?”一直沉默的李星和忍不住开口,表情略紧张。

  郑基石还是躺在沙发上没骨头的懒散,随口回答:“没有,就是远远的瞧了一下。”

  “那你是去她的家里了?”

  “嗯,因为要一起看房子去接她。”

  “看……看房子?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一起看房子?”李星和睁大眼睛,心跳突然加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