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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星期五(1 / 2)





  今天是黑色星期五。

  不宜出行,禁社交。

  因为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那天就是星期五。

  这天容易受到魔鬼的召唤,这天容易被降难,这天一不小心就会走向命运的分流。

  而这天李星和照常去club,不是去寻欢作乐,而是排解忧思。

  开始还能笑得出来,开始还能毫无异样,有时竟觉得自己应该扛过了这个难。

  口中咬着冰块吭吭作响,脖颈低垂跟着音乐点头摇摆,时不时跟旁边的朋友笑闹几句。

  他不抽烟。

  这几天控制不住有点凶。

  香烟一旦点燃必落尽余灰,他面容平整姿态放浪形骸,不说话,烟雾从鼻尖源源不断的涌出。

  黑发黑眸黑衣。

  只有耳环和戒指有反射的贵光,抽完一根又点燃,闭眼跟着嘈杂的电子音乐声慢慢摇晃身体。

  睁眼用无名指弹烟灰时,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。

  突然他的肋骨作痛。

  奇怪的时间点,奇怪的地方,仿佛被人抽走了一根肋条,是温水煮青蛙的疼,是内里翻腾的空。

  自我纠结折磨了这么些天……

  全都变得毫无意义。

  他原地站了很久,吸完这根香烟才转身,肋腹鼓鼓胀胀,隐隐发酸。

  震耳欲聋的音乐饶的耳朵嗡嗡直响,那音波都震颤到心脏去,然后是血液—皮肤—汗毛……

  她微微打了个冷颤,冷汗一层一层的出,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全是立起来的小疙瘩。

  不再摇头晃脑的乱蹦,而是乖乖的趴在栏杆上,静静喘息。

  紧身牛仔裤包裹住饱满圆润的臀部,腰肢微微下陷,极致的凹,极致的凸。

  腰臀比的弧度让人心脏猛烈跳动。

  慢慢的,大腿收拢夹紧,脚尖点地,全身重量压在冰凉的扶手。

  歇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平静下来,她转过来软软依靠,一晃眼好像看见了熟悉的脸。

  想离开,走不了。

  柔嫩明亮的脸蛋,湿漉漉的雾气眼,凸起的纤美锁骨,摇摇晃晃的妖娆身姿。

  腰腹一阵阵抽搐,音乐声越大她的反应就越大。

  旁边有打碎的酒杯,酒水洒了一身,滴答滴答落地。

  熙贞在哆嗦。

  旁边无一人在。

  没人管。

  良久。

  李星和接过冰块叮叮作响的玻璃杯,黑晕晴柔的眉眼凝视着,将冰块含在嘴里咬碎后,才头重脚轻的踱步过去。

  南熙贞歪歪扭扭的站不稳,薄汗朦胧了双眸,辨认出是熟悉的人顿时泄力,额头栽进对方胸前。

  彻底紊乱。

  能闻见甘冽的古龙水味,于是面颊越贴越紧,要钻进他的肺腑寻找这个味。

  跟女人不同,是真真切切的男人厚重感,说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味。

  是救命良药,是水中浮木。

  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俯身手臂强有力的搀扶起这个人。

  南熙贞的脸蛋贴紧他皮衣金属扣,冰凉的一哆嗦,幽幽的呻吟喟叹。

  听得人四肢百骸都仿佛打通般,汗毛直立。

  “你……你喷香水了?”已经神志不清的某人嘀嘀咕咕嘟囔了这么一句,像个小狗,掀开人家的衣服四处嗅嗅。

  隔着单薄的里衣将脸深深埋藏,真好闻,柔白的手臂也自然而然的圈上对方腰胯,希望这清爽甘冽的香气能让自己好受一点。

  李星和僵立着,迟疑半天才伸出左臂猛地收拢住这一把细腰。

  没喝酒,但已醉。

  这一刻是几周以来身心最舒服,最平和的时候。

  嗡嗡直响的大脑平静了,躁动的血液平缓了,肿痛难下咽的咽喉消炎了。

  这里无人,像跳着慢舞,他将人压在栏杆处,附在耳畔屏息好半天,生怕口鼻一通,让迷幻剂进入五脏六腑。

  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情人低语,爱暖粘稠,嘴唇微动,似有意无意的吻了吻白嫩的耳朵。

  南熙贞又一哆嗦,两条腿软绵绵的直往下掉,这一句沉沉磁性的耳语搞得她汹涌澎湃,大腿夹得更紧了。

  放下双手揪住衣角,朦朦胧胧的抬眸看。

  这一看,神智稍微清醒了。

  是……是李星和……

  五分钟后,地下停车场。

  她想拒绝,可是在李星和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
  又乖又怂。

  还特别胆小。

  一前一后。

  上了对方的宾利车,本想坐后面,但看见人家打开了副驾驶的门,也就心惊胆战的坐进去。

  这是自那次事件后,第一次真正二人独处。

  李星和关好车门车窗,神情自然的系好安全带,扭头一看她还是呆坐着,身上的大翻领薄纱显得整个人很娇小。

  他握紧方向盘,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,俯身一手撑在她的靠椅旁,拉扯安全带。

  那带着古龙水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侧。

  心脏怦怦跳,眼神瞥见了对方雪山清俊的鼻梁,幽幽深邃的眼睛,嘴唇距离的如此之近,那好闻的男人气味扑面而来。

  熙贞冷不丁抖了抖,头顶的呆毛都炸开,细颈窝向后缩了缩。

  他动作一顿,垂下眼睑,松开了安全带坐回驾驶位上,蒸腾,翻滚,咽喉滚滚,难吐难咽。

  “你不用这么害怕我。”

  声音很淡然,很轻,很小,像羽毛舒服的拂过肌肤表面。

  就在这一瞬间,南熙贞也觉得很难过,她最喜欢星和哥这个朋友,又急又慌,悄悄的瞄了一眼。

  对方侧脸俊秀,鼻梁高挺,睫毛伏在眼下。
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欲言又止,绞尽脑汁,只得傻乎乎的挠挠脸蛋,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
  李星和眼波转过,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,温温柔柔的弯唇说:“系上吧,我要开车了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车子刚一启动,那震颤让她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,双腿蜷缩紧贴前胸,满脸通红的直喘气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
  这一路有多难捱只有南熙贞自己知道,咬紧牙关不暴露一点点脆弱。

  下车的时候,她还红着脸专门瞅瞅屁股下的皮座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。

  幸好有冷风的吹拂,她好受多了,不过走路还在打磕绊,李星和只当她是醉酒之态,伸手搀扶。

  撑起这只滑腻小手,指指相扣。

  终于可以按密码了!

  南熙贞心中稍稍雀跃,只有他一个人希望电梯慢点,再慢点,路再长点。

  哔哔哔——

  大门应声而开。

  某人如释重负,连忙头也不回的摆摆手,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要关门进去。

  李星和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,看着大门一点一点关上,就在将要紧锁的时候……

  他听见一声微弱的呕吐声。

  啪!

  他猛地用手隔开大门,察觉不到疼,大步迈进跨进去,房间黑漆漆的,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。

  “熙贞?熙贞?”

  “呕……”

  南熙贞都快恨死禹智皓了,怎么让人打扫了这么久的房间,她还是能闻见鱼腥味。

  胃里翻腾,身下热涌。

  想哭,想发脾气。

  后背有胸膛紧贴,她转头滴答滴答的掉眼泪,哭腔阵阵:“我感觉我要死了。”

  情绪崩溃的再次坐回车里。

  谁没有私心?

  李星和开车行驶的方向是自己新搬的住处,车速不知道比刚才快了多少,指尖都焦躁的敲击方向盘。

  她在哭,东倒西歪,浑身颤抖,扒着自己的手腕。

  哀怨泪泣,娇滴滴,软幼幼。

  “我想洗澡,我想睡觉……呜呜……”

  一身酒,一身鱼腥味。

  被扒着的那只手腕骨节清瘦,指腹很轻柔的抹去泪水,那手腕上有好闻的古龙水,让她渐渐停止哭泣,迷迷糊糊的贴紧手背。

  今天是黑色星期五。

  降难受难日,正有魔鬼考验他。

  喘不上气的心脏剧烈跳动,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半搂半抱着将人带上电梯。

  不知道是怎么进门的。

  不知道是怎么放好热水的。

  等回过神后,他正在更衣室选适合熙贞穿的换洗衣物。

  半个小时了。

  他有些担心,于是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:“你还好吗?”

  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和哗哗哗的水流声,一分钟不到,满面嫣粉的人浑身滴着水裹着浴袍迷迷糊糊的走出来。

  热水一催,她彻底神智失迷,瑟瑟发抖,软绵绵的站不住。

  “你先穿这个,更衣室在那边。”李星和搂着她去了更衣室,并没有跟着进去,锁好了门转身去了浴室。

  洗澡速度极快,跟往常不一样。

  他总觉得浴室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腻味道,就连热水都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。

  擦干净满是雾气的镜面。

  直面这时候的自己,耳根通红,眼底有暗光流过,嘴唇紧抿,好像不是他自己。

  不是自己的神情和眼神。

  “熙贞……熙贞?”他继续敲响更衣室的房门,里面没有任何声音,等的嘴唇干裂,他动作很温柔的用指关节继续敲。

  “你换好了吗?熙贞?”

  “出什么事了?”

  “我进来了……我真的进来了……”

  咔哒——扭动把手的细微声响。

  一打开门,一团乱。

  最中央的鞋柜倒塌,好像有人栽倒在这里,衣架歪扭倾斜,映入眼帘的这一幕里……

  没有他想看见的人。

  “熙贞?”

  “熙贞!”

  他急匆匆的找了一圈,最终在衣服堆里找到,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下。

  扒开。

  取出。

  他看见熙贞……

  光色琉璃。

  光裸着仰躺在他的衣服上。

  白嫩嫩,粉莹莹,面颊有微晕红潮,眸中有湿润迷蒙。

  她急喘喘的匀着气,蛮腰轻摆,臀紧腿开,两只小手紧紧的扣住润白的腿根。

  那纤白手指扣住腿根处,两片粉肉扑簌簌,光滑紧缩,有晶莹的水痕。

  已是不清不楚的娇吟:“我……我要死了……”

  李星和终于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  今天是黑色星期五。

  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在今天。

  今天是黑色星期五。

  亚当夏娃死在这一日。

  南熙贞哀吟一声,泪光点点,夹住了这颗黑色脑袋,头顶悬挂的衣服哗啦啦的全都落下。

  只听得衣物跌落的闷响,一阵又一阵。

  从最左边到最右边熨烫整齐的衣物全都变得褶皱,或散落在地上,或压在二人身下身上。

  动静不小。

  曼妙玉体,水嫩粉肉,如盛开的花。

  李星和仿佛要钻进去,两指撑开,勾舌缠动,啧啧水响。

  失魂,落魄。

  不晓得是梦里还是真实。

  他才是要死了。

  南熙贞挺腰送臀,像条艳蛇扭动,双脚蹬在他的背脊,翻滚,抽搐。

  她要融化在他的舌头下。

  她要忍不住灵魂飘走。

  两个人像是打架,从这头到那头,更衣室全乱了,回荡着她的呻吟声。

  战场杂乱。

  不知不觉就到了卧室的床上。

  李星和扛起她的细腿在肩上,全然是梦中的姿势,一手揉住了软浓浓白鼓鼓乳,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含在嘴里。

  红晕乳尖被吮吸,拉扯,咬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