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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中心,一个原则(1 / 2)





  伊拉克。

  Hasansham。

  这天的温度高达43°,作为联合国亲善大使,郑雨盛来到U3营地,目睹了流离失所家庭的日常生活,也与这里的孩子有所交流。

  只是……

  “喝点水吧,天气太热了。”经纪人好心的递上水瓶,俩人正在简陋的遮阳棚底下休息。

  暴晒,一天无进食,只补充了少量的水分,对于一位正常的男性来说,身体出现了负担感。

  更别提还有心事的郑雨盛。

  他为了不让皮肤受到更多的紫外线伤害,穿上了白色的防晒衫,只是脸部皮肤变得稍黑一些。

  气氛有些沉静,经纪人开玩笑的活跃心情道:“你这样我会心疼的。”

  郑雨盛很给面子的笑了,将水瓶放置在脚底旁,斜倚靠在座位,单手撑起下巴,望向不远处茵茵的翠绿色。

  “你老接打戏,弄得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。”

  “你这样我会心疼的。”

  “哇……阿修罗呜呜……你好惨啊……”

  电影里,又是被人蒙着麻袋挨拳头,又是生吞玻璃渣子,搞得嘴里鲜血直流。

  郑雨盛被夹在检察官和市长中间,像低贱的垃圾一般,苟延残喘的夹缝求存。

  从影片开始到结束,他基本都在挨打,或者即将要挨打。

  电影结束时,望着屏幕里宛如地狱凄惨的画面,南熙贞咽喉堵得慌,流下来几滴便宜的眼泪。

  “演戏演戏,当然不是真的了。”告别一人世界的郑雨盛,面对眼前的场景,感觉到新奇和愉快。

  还从来没有人面对自己说:你太惨了。

  用那种怜悯心疼,又深受感触的濡湿目光望着他。

  很不一样。

  容易动情受影响的人,看完这悲惨的结局,没绷住哭倒在对方怀里。

  俩人都穿着米色棉质家居服,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,享受午后的惬意时光。

  缝隙中悄悄跑出来的几缕斜阳,将面庞染上暖色的光调,晕黄美好。

  她在哭,他在笑。

  郑雨盛用嘴唇一一吮吸干净睫毛上的泪珠,唉声叹气的调侃:“怎么眼泪这么多。”

  “还不是心疼你!”南熙贞怒瞪他一眼,眼角微红,眼眸湿润晶亮,模样幼嫩。

  “《铁雨》里你会不会也这么惨啊?”她挣扎的要坐起身,却被这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。

  “你要是还这么惨,我就不去看了。”放弃挣扎以后,四脚朝天,躺在结实有力的大腿上,扬起小脸,叽里咕噜的东拉西扯。

  郑雨盛一动不动,只用那双幽深晕暗的眼睛看她嘀嘀咕咕。

  真的话多。

  南熙贞兴致勃勃的说起自己新电影的情节,眉飞色舞,相比《阿修罗》来说,她的角色没有那么凄惨。

  眼睫上方的暖黄阳光被一团黑影遮盖住。

  她半阖眼眸,声音戛然而止,嘴巴被人堵住,说不出长篇大论的见解,只能制造黏糊暧昧的亲吻声。

  老实了。

  化成波光荡漾的流水,舒舒服服的感受嘴唇按摩。

  你心疼我。

  我就多疼疼你。

  同样的午后时光,地点变了,人也没有了。

  因为回想里的暖意,向上翘起的嘴角也缓缓落下,脑中出现李政宰透露的韩国新闻消息。

  其实不用他告诉自己,只要拿着手机上网就会发现。

  自己被单方面宣布分手了。

  来自熙贞决绝的宣告。

  郑雨盛眨眨被阳光照射酸涩的眼睛,坐直身体,收回远眺的视线,声音低柔的询问:“五天后飞韩国吗?”

  “啊?对,是五天后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郑雨盛点点头,继续闭目养神小憩片刻。

  龙山区,汉南洞7953。

  Studiocrete,一个画廊兼咖啡馆,刘亚仁的秘密基地。

  这栋房子一共分为三层,一楼进门处有卖咖啡,在往里面走是区域展厅,二楼也是展厅,不过却有露天阳台,三楼的平台很大,加上这个季节的美好阳光,让人骨头不酥都不行。

  小圆桌上有固定的遮阳设备,两把黑描金边反透光金属椅。

  南熙贞刚刚脱掉自己的衣服,换上刘亚仁参与设计的黑色长袖和白短T。

  要酷就酷到底。

  头发慵懒散漫的高高扎起,鬓角余下不少碎发,暖红的光线照射过来,毛绒绒的。

  属于闲暇的吸烟时间。

  刘亚仁普通的浅灰色格子衬衣打扮,嘴里叼着一根,手里玩着一支香烟。

  这次他还是似笑非笑的将香烟递给对方。

  不同于上次的拒绝,南熙贞没多想就接过去,捻在指尖,颔首推动打火机。

  动作风流气派。

  够爽。

  好似找回了什么,刘亚仁的笑容越来越大,含着毫不在乎的邪肆。

  还是做回自己的好。

  他们从某种角度看,属于同类人,太早找到归属可不好。

  从影帝到视帝,刘亚仁在85后的男演员中独领风骚。

  从百想到青龙,忠武路新秀里,南熙贞春风得意,遥遥领先。

  所以,恋爱这玩意有什么好谈的?

  男人最懂男人。

  年纪越大的男人越精。

  处处管着你,让你受到他的各种制约,完全臣服于他,最后自我迷惑。

  男女关系这方面,刘亚仁认为女人大部分处于下风。

  她们很吃亏。

  “你能不能将目光放在年轻的男人身上?”他四肢放松的瘫在座椅上,衔着香烟含糊不清的提醒。

  烟草的味道徐徐飘散。

  南熙贞一愣,面如皎月,小拇指酷帅的抖抖烟灰,很不赞同的反驳:“我什么时候偏爱老男人了?”

  “那你什么时候和孔刘这么熟。”他懒洋洋的抬抬下巴,指了指对方发边的那颗红心发夹。

  “不熟悉,而且我也不喜欢他。”某人直言不讳的回答,小手指搔了搔额头,眼眸漆黑光亮,皮肤白皙如玉。

  刘亚仁见状勾了勾指头,她皱眉满脸疑惑的凑近,后颈处忽然多了一只炽热的手掌。

  只听见这人饱含低沉深意的在耳边说道:“我记住你这句话了。”

  “你松手。”

  “不松。”

  “你好烦!”南熙贞炸毛的想要挣脱,无奈对方的力气很大,握住她的脖子无法动弹。

  她血液上涌,脸蛋红扑扑。

  刘亚仁吸了口香烟,玩闹起来,撅着嘴唇朝她噗噗的吹气。

  “呸!”

  南熙贞毫不客气的吹回去,口水都飞溅到人家的脸上了,眼神娇犟,怒气冲冲却笑嘻嘻。

  他抽完自己的香烟,又抢过对方剩下的烟蒂,继续吹气游戏,实在是太幼稚。

  熙贞被烦的受不了,只好不再挣扎,干脆脑袋枕在他肩膀,一同观看落日余晖。

  “要是瞧上哪个年轻男人,记得带来让我看看。”刘亚仁扭灭烟蒂,眯起眼睛,直接了当的开口。

  “万一我瞧上了女人呢?”

  “那也带来。”

  “就是……年龄不要太大了。”他想了想,有所顾虑的加上一句。

  又不是找爸爸,总是注意那些……嗯……算了。

  年龄,是没有办法克服的。

  刘亚仁敲西瓜似的,指关节梆梆梆的敲在她头顶,闭上眼睛,光线照射的眼皮内红通通。

  他垂眸瞅了瞅这人安逸温顺的侧脸,撇撇嘴角在心里呐喊:请你睁大眼睛吧!

  距离郑雨盛回国还剩三天。

  田柾国跟随队友于6月9日在仁川机场入境。

  今天的他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色圆领长衫,背着双肩黑包,没有帽子和口罩遮掩,捕捉到的画面都是笑嘻嘻的模样。

  栗色刘海发型让他的脑袋显得很圆。

  怎么说呢,小表情有点多。

  疲惫全无,时不时跟其他哥哥说笑几句,可能因为大家都有些累,一直理会他的人很少。

  谁知田柾国精神奕奕,低头摸刘海,转身轻抚后脑勺时,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。

  他本人很大方,对于感情却特别吝啬。

  你过的不好,我就开心了。

  分手了,失恋了。

  你也有今天啊。

  嘻嘻。

  没有人会是永恒的赢家,你打败我,却会有人打败你。

  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。

  一些杂志报刊还在绘声绘色的描述整个事件,郑雨盛和南熙贞如何相识,又是怎么相恋,最后因为某某原因分手。

  好像俩人在他们面前提出分手似的。

  还有更深层次的猜测,说俩人只是契约关系,可是要说因为什么利益才开始关系,他们又含糊其辞。

  “啊……舒服啊……”田柾国上车前伸了个懒腰,他重温了好几遍某位小鱼的直播采访。

  表面上云淡风轻,若无其事。

  谁知道背地里怎么哭呢。

  “我不会永远都是小虾米。”他自我催眠的嘟囔一句,才放下背包坐进了车里。

  终于回到韩国了,车窗外的风景都格外顺眼。

  可海里大鱼多得是,小鱼啊小鱼,你要比虾米危险多了。

  心情好,自然要四处转转,逛逛街买买东西,田柾国是有这个习惯的。

  他连衣服都没有换,因为10,11日这两天自己休息,可以晚些回去,买点自己想吃的带回去,填满冰箱。

  汉江,韩国人的约会圣地。

  他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个地方,天色暗下来,谁还能有那么好的视力认出自己。

  其他人没有,田柾国本人的火眼金睛却突然发挥了作用。

  他慢慢停顿下脚步,舒适惬意的表情也变得凝滞呆板。

  “明天要去《音乐中心》录制打歌舞台吗?”

  “嗯,还有11日的《人气歌谣》舞台。”

  很不巧,这个地方,这座长椅,是当年南熙贞和田柾国约会来过的。

  坐在她右边的男孩子,变成了身材修长面容清隽的车银优。

  老友相会,互相寒暄。

  没有对视,各自望向前方黑漆漆夜色里的江边,那一圈圈闪烁的微弱灯光,都为这个时刻增添不少的宁静美好。

  所以,敢在直播的时候坦白分手……

  是为了她念念不忘的班长?

  这个理由多充分,将工作事业放在一边,就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。

  第一个就这么重要吗?

  田柾国幸灾乐祸的心情瞬间像是经历了一场酸雨,五脏六腑被腐蚀的糟糕透顶。

  他故作坚强的抿抿嘴,移开视线,汉江的夜风滋味,也和以往大不相同。

  “那就早点回去吧,明天还有工作。”那边南熙贞无聊的踢踢腿,为对方考虑着想。

  这个季节,满大街穿T恤牛仔裤的,所以她和车银优都是相似的风格,在黑夜里更是被淹没在人群里。

  “我先送你回去,是蚕院洞那边吗?”车银优率先直起身,站稳以后等她开口。

  南熙贞点点头,她微微一笑,深呼吸几口气,扭扭腰踢踢腿,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。

  “今晚这里都没什么人。”她环视四周一圈,好奇的左看右看。

  “你在中央大学适应的还好吗?”

  “挺好的,我从小到大的班长缘倒是不错,都对我很好。”说起这个,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几次的转学,不由得转头看向身旁的班长大人。